[雲光] 那個男人。 (7)  李起光遲到生日賀文 無法接受雲燮短暫戀情請勿進入



9.

 

李起光醒來很久了,他躺在一張熟悉的溫暖大床上,旁邊側睡的是孫東雲。

 

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清醒之後的李起光依然善解人意,雖然傷口會疼,但是他不忍心吵醒熟睡中的孫東雲,只是望著倦容的睡顏,微顫的指尖始終對不準孫東雲的俊美輪廓。那是車禍留下來的後遺症,他心裡有數。

 

指腹好不容易碰觸到孫東雲的肌膚,他刻畫著他的五官,下顎亦長出些許青髭。這幾個月他憔悴了不少,臉蛋也瘦了許多。在醫院裡做復健的時候,李起光從張賢勝的口中得知了孫東雲的好,貨真價實對自己的好。

 

大病初癒,李起光無法使出太多的力氣,修長的手指隨著時間的流逝劇烈地抖動,手掌滑落的同時,只見孫東雲一把握住李起光的小手,恣意在嘴邊留下一個細吻。爾後,孫東雲迷濛地睜開雙眸,李起光不難看見他的眼裡佈滿血絲。

 

「醒了?」因為疲倦,在聽見自己低沉又沙啞的嗓音,孫東雲不適地咳了咳。

 

見狀,李起光輕輕皺眉,他艱困地將指尖移至孫東雲的眼斂,唇瓣開合的他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東雲……睡……」

 

李起光努力說話的模樣令孫東雲一陣鼻酸,盈滿淚水的眼眶是笑著的,眼前的人是多麼地真實,和夢裡的場景居然一模一樣。孫東雲情不自禁地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他親吻李起光的前額,閉眼的同時眼淚也跟著滑落。

 

一個又一個的親吻落在李起光的眼睛、鼻尖。最後,孫東雲停下了舉動,他順著李起光的柔軟髮絲,兩人對視了許久,在以為時光已然靜止的瞬間,孫東雲吻上渴望已久的唇瓣,時而輕時而重,一種失去過後才能體會的珍惜。

 

「我學不會照顧我自己,我不能。」

 

下一秒,李起光落入一個偌大的擁抱,撲鼻而來的是屬於孫東雲獨有的氣息。男人擁抱的動作輕如止水,他害怕自己的力道會弄疼李起光。孫東雲會捨不得。

 

「我需要你、我不能沒有你。」

 

「讓我照顧你,再苦的日子我都會陪你走過。」

 

這些話孫東雲每天都會說上一次,他不奢望自己可以感動李起光多少,他只是想提醒自己是一個罪人。一個死命扯住李起光的翅膀不讓他飛翔的罪人,被自己傷得遍體鱗傷,還狠心地往他的傷口上灑鹽。

 

喜悅和痛楚的複雜心情令李起光滾下豆大般的淚珠,他一面啜泣、一面環上孫東雲的腰際,他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扯皺了孫東雲的白色上衣。

 

「不、哭……東雲、不哭……」李起光的口吻是哽咽的。直到現在,淚流滿面的李起光第一時間還是在意孫東雲,零星的隻字片語聽在孫東雲的耳裡,無非只是更自責、更心疼。

 

「起光我愛你。這輩子我只會愛你。」

 

語落,李起光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孫東雲的這句話他等了好久好久,每當感到絕望的時候他只能無聲地流淚,還以為這輩子只有天知道他為了這段感情放棄了多少尊嚴。

 

但是值得了。

 

李起光終於聽見孫東雲開口和他說愛。沒有遲疑的堅定口吻,如此深刻的。

 

──

 

走出浴室,李起光一臉出神的神情惹得孫東雲揚起一陣輕笑。

 

屋外下起了綿綿細雨,孫東雲順手開了暖氣,拾起一條毛巾走向坐在床沿的李起光,輕柔地替他擦拭未乾的髮絲。一向習慣照顧人的李起光忽然覺得不習慣,尤其是被深愛的人百般呵護。像捧在手心一般。

 

同時,李起光的心裡也不安,他擔心一切會是場曇花一現的美夢。

 

如果真的是夢,能不能不要醒過來呢?即使是得來不易的夢,他已然眷戀。

 

「東雲……」李起光輕喚,閃著波光的雙眸落在孫東雲的身上。爾後,他的臉上洋溢著一抹幸福的笑顏。

 

「嗯?」沒有停下手邊的舉動,孫東雲居高臨下地對上李起光的視線,他起了眼眸,深邃的眼底映滿了李起光的身影。

 

李起光只是搖搖頭,緩緩地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孫東雲的腹上,然後伸出雙手擁住了他。孫東雲愣了一會,李起光突如其來的舉止使得手中的毛巾掉至腳邊。他回抱,他知道那是屬於李起光的一種撒嬌模式。

 

「別怕,我會一直在的。」

 

早年就進入商場上打滾的孫東雲練就一副敏銳的觀察力,他看得出來李起光似乎在尋求解除不安的良藥。然而孫東雲唯一能給的,只有盡其所能的付出。對於李起光,對於這份失而復得的感情。

 

許久,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

 

今天是復健的日子,李起光聽話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孫東雲的歸來,因為他的雙腳尚未康復完全,所以孫東雲暫時將他留在原地,一方面跟著護士去登記掛號,一方面也去尋找擺放輪椅的寄放處。

 

人來人往的人群像沙丁魚一般,不停地穿梭在李起光的四周,左顧右盼的他好奇心甚重,喜歡觀察人們的臉部神情,再去猜想他們內心的想法。直到那一刻,和某個熟悉的人影對上了視線之後,李起光再也移不開雙眸。

 

那個人忽然愣了愣,再次對眼的時候似乎更加確定了內心的疑問。

 

李起光則是看著他慢慢地走向自己,一種複雜的情緒油然而生。一種反射的習慣動作就是垂首。

 

「起光。」

 

和李起光相隔不到幾步遠,梁耀燮已然停下腳步,「好久不見。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對方釋出善意,李起光也不得不抬眸,「耀燮……很久不見了……」

 

見到梁耀燮,李起光湧上一股龐大的罪惡感,對於梁耀燮的關心他也只是點點頭,沒有跟著噓寒問暖。李起光記得梁耀燮前一陣子已經飛去濟州島,在那裡生活、工作,也和孫東雲斷了聯繫,既然這樣,為什麼他還會出現在首爾呢?

 

也許是看見了李起光的疑惑,梁耀燮微笑又道,「因為工作出差來首爾,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回來了,身體有些不適。」

 

「……還好嗎?」

 

「嗯。」梁耀燮晃了晃手上的藥袋,「吃點藥就沒事了。倒是你起光,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

 

李起光欲回答,但是他的餘光瞥見了孫東雲的身影,他推著一台輪椅愣在原地,兩眼直視著眼前的梁耀燮,臉上除了詫異以外還是詫異。爾後,孫東雲露出一抹微笑,眼神流露的情感李起光並沒有遺漏。

 

凝視著孫東雲又望向梁耀燮,李起光認為自己才是這段感情的局外人,他們相視而笑的那一幕,瞅著孫東雲的李起光收回了視線。他也笑了,萬分無奈的。

 

他想,夢終究是夢,總有一天也是會醒的。




TBC.


校稿不是很認真

如果發現很饒舌就當作我在唱歌

我在唱歌我在唱歌~~~~~~~~~~~~~~~~~~(吵屁)


噢噢噢今天的孫PD他老木的真的帥哭我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姐接還活著可以嗎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以上ˇ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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