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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之前要深呼吸一百次,然後借了弟弟團串角、還是慎入。

 

 

 

 

 

BtoB 客串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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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清明、後山下了他記憶以來最大的一場雨。

 

 

= = =

 

 

 

 

其實他不太喜歡回爺爺家。

 

 

 

回去十次有八次都是陰雨天、加上那條不太平順的石子路,以及矮門前那人工沏成高低不均的石階,灰暗色調的高牆露出斑駁的磚、庭院旁那顆總是不開花的樹,零零總總加起來就這麼成了小時候自己腦海裡的鬼屋形象。

 

 

 

於是每次父母說要回去時他總是又哭又鬧的說不要,裝病裝乖的苦苦懇求、無奈他是他老媽懷胎十個月生的那小腸子小肚子還逃的過自己母親的眼睛嗎,所以他哪一次不是躲在母親身後偷偷看著聽堂上坐著的爺爺和奶奶偷偷發抖的。

 

 

 

 

 

 

 

『還不趕快叫爺爺奶奶』

 

 

 

總是把自己給拉到長輩面前,母親輕輕在背後推著自己的強迫總讓小小年紀的他抖著雙腿走到爺爺面前,讓長輩彎下腰來把自己給抱到腿上、細聲的問自己叫什麼名字、幾歲了,或者是吃飽飯了沒、今天乖不乖,每年回去都是問一樣的問題、直到爺爺再也無法抱起他為止。

 

 

 

 

 

他長大了很多、也看見原本硬朗的爺爺衰老好多,花白的頭髮不曾減低爺爺臉上笑容的溫暖、就連奶奶也說當初就是因為這一個笑容他才會跟了爺爺,只是那個年代的婚姻哪對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先結了婚再來談戀愛是常事、要先戀愛再結婚那就是大忌。

 

 

 

 

 

所以他一直很不懂奶奶所謂一個笑容就認定終生的確切在哪,直到大二那年在爺爺的枕頭下翻到那張老舊到的相片為止。

 

 

 

泛黃的相片上是個男人,只是影像非常模糊、就算拿到眼前仔細去看也看不清楚對方長相,只能知道這男人穿著很正式西裝、留著相當俐落整齊的短髮,模糊的輪廓看起來還帶著幾分帥氣、而翻過照片後是幾個硬筆字,寫著日文的。

 

 

 

 

 

無奈他大學必選這門課早就是必須重修的身分,所以對於上頭工整的字跡也是束手無策,只好拿著相片問長輩照片上這個人是誰。一開始奶奶看起來有些驚訝,一閃而過後卻感傷的笑了起來接過他手裡的照片、滿布紋路的眼角流露出懷念的告訴自己、「……想不到你爺爺居然藏著這張照片大半輩子」

 

 

 

 

 

 

 

他不懂,只好又硬著頭皮問了一次相片上的人是誰。

 

 

 

奶奶揚起笑容拉著他來到爺爺的臥室,房間位於那棵老是不開花的桂花樹旁、奶奶說當年這棵樹開花的時候可漂亮了,白色的小花會隨著風飄進爺爺房裡、落滿那張面窗的書桌案面。「你爺爺會拿張紙把那些花拿到屋子外晾乾,你爸爸小的時候都是喝這茶解暑的」

 

 

 

說著奶奶掀開了家裡那張古床的夾板,拿出了一個看不出原本外觀的鐵盒後要自己到大廳那裡拿了工具回來,有些吃力的撬開了它。

 

 

 

 

 

裡頭裝著滿滿的信,收信人寫的全是爺爺的名字、和照片後的字跡同樣工整的他想,這可能全是相片裡那個男人寄給爺爺的吧。

 

 

 

「你爺爺瞞著我和他通了兩年多的信,直到奶奶賭氣把你爸爸抱回娘家、你爺爺才連著那張相片全給收拾乾淨,也和對方斷了聯繫」

 

 

 

「那個人?」

 

 

 

奶奶揚起嘴角、伸手拍了拍他的頭說人這一輩子要幸福,就必須先學會知足。「奶奶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跟了你爺爺,但最愧疚的、也是嫁給你爺爺……旼赫啊,你知道你爸爸是我們買回來的嗎?」

 

 

 

 

 

奶奶說以前人家窮、孩子又生的多,所以買賣孩子是很普遍的事,而爸爸的祖家奶奶曾經在父親滿十八那年代他回去過一次,長輩說買了孩子是要過籍的所以才會在爸爸成年時帶著他回去、在祖宗面前過了籍表示成為自己家的子嗣,爾後便是斷絕聯繫直到現在為止。

 

 

 

 

 

奶奶說爺爺在新婚那晚曾經滿臉愧疚的這麼告訴她、說這輩子會待她相敬如賓,在更過一點的就做不到了、同床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儘管奶奶知道爺爺總是在夜半起身離去、直至天明才又輕手輕腳摸上床。

 

 

 

「你爺爺在書房一睡就是十幾年,久了成了習慣、之後你爺爺再沒和任何人同床過了」所以這間臥室原本是書房,因為長久下來的使用錯誤成了自然,難怪自己父親老是說不懂一個人睡有多惶恐,原來爸爸小時候根本就是和奶奶擠一張床睡大的。

 

 

 

 

 

有點賭氣父親的強人所難,想起小時候總是被惡夢嚇醒的自己他就覺得好冤枉。

 

 

 

「那這個人之後還有寫過信給爺爺嗎?」

 

 

 

點點頭,奶奶說爺爺之後又連續收到十幾次的信件、但是礙於自己他從未打開過,所以鐵盒裡有些信還能完好如初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隨手拿起一封拆開過的信件,看著上頭遙遠的地址他有些頑皮的告訴奶奶、不知道爺爺知道自己看了這些信會不會跑進夢裡來打自己屁股,長輩這才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才捨不得呢,你爸媽第一次帶你回家的時候、你爺爺還緊張的整晚睡不著覺」

 

「真的?」

 

 

 

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奶奶說自己生的真的很好、很健康很帥氣,然後、奶奶還是語帶念舊的說我們旼赫真是像極了……

 

 

 

像誰呢?

 

 

 

 

 

沒有回應自己而是起身離去,他看著成堆的信件苦惱著該從哪一封拆起的好,想想既然長輩說爺爺因為顧全大局而隱忍著期待和思念,或許那些原封不動的信才是重點吧。

 

 

 

於是順著信封上幾乎快要退色的郵戳牌順好了日期,他一封封小心翼翼的撕開信口抽出裡頭泛黃的紙張。

 

 

 

 

 

『起光:』

 

 

 

他認得,這是爺爺的名字。

 

 

 

『…門前的桂花樹應該都開花了吧,那落滿你桌面的白色小花肯定又要讓你生氣了…』

 

 

 

 

 

生氣?

 

 

 

奶奶不是說爺爺都會很有耐心的把那些小白花收集好的嗎…總覺得和聽見的陳述出入太多、要是真如同這個人所說的脾氣的話,那奶奶又怎麼會告訴他完全兩極化的舉動?

 

 

 

 

 

那接下來的11封信,會不會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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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話;

     重整重發(汗)

     欸結果是word弄我QAQ"

 

[2012/04/23 阿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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